胆脂瘤中耳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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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1/26 16:47:00

于雨忻是于河的第二个女儿。这个孩子从刚出生那一刻起,就开始经历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。一个小小的婴儿,全身植满了胃管、引流管、输液管、心电监护、PICC、引流针等各种针管,让人看着心疼。3个月大的孩子,7天做了两次开腹手术,7个半月大时进行了肝脏移植。术后各种感染、发烧,一次次进出ICU,医生一次次下达病危通知书。最长的一次,父母一个月没能看上女儿一眼,这种煎熬可想而知。

下面让我们一起来听听于河的讲述。

我叫于河,家住天津市宁河区俵口镇,父亲体弱多病,患有强直性脊柱炎、颈椎病,还有残疾。爷爷高血压、各种慢性病,奶奶在年4月底患肺癌去世。打我记事起,就没感受过命运对我们家的眷顾,似乎一直生活在疾病和贫困之中,不管我们多么努力,好像就是打不破命运的魔咒。

年下半年,在我25岁时,经表妹介绍认识了全家从四川射洪县来天津打工的涂月明。和媳妇认识以后,我也去了岳父岳母所在的工厂打工。我们两个人感情发展很快,半年多以后就结婚了,岳父岳母对我很满意。第二年大女儿于婧琪出生,给我们这个大家庭带来了无限的欢乐和幸福。

于河与妻女

为了能让女儿过上好日子,在婧琪1岁多的时候,我和媳妇去了离家几十公里的地方打工。这样平静的幸福生活过了两年,奶奶肺癌晚期,加上媳妇怀二胎,我们就辞职回到老家。媳妇怀孕期间,都是按时做产检,一次也没落过,每次检查都是正常的。

二女儿于雨忻是年12月5日剖腹产出生的,手术时间很长。孩子大概20分钟就从产房抱出来了,可是媳妇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。中间,我还被医生叫进手术室,给我看了一个直径大概有10公分的畸胎瘤,我吓出一身冷汗。医生拿瘤子做了活检,谢天谢地,结果良性,我虚惊了一场。

于河与妻女

但是,小雨忻身上有很轻的那种*疸,我们也不懂,大便什么的都正常,就没有在意。医院住了几天就回家坐月子了。年春节,亲戚来串门,说小雨忻肤色这么*,不太正常。开始大家也没在意,过了几天,我发现雨忻颜色越来越重,和别的小孩子肤色不一样。我们这下开始着急了,先抱医院,医院极少接触这种疾病,医院治疗。我们没敢耽搁,抓紧医院,连续去了好几趟,抽血吃药,但是情况还是没有好转,肝功能越来越差。

我和媳妇就想着让孩子住院治疗。医院床位紧张,小雨忻却越来越重,直到有一天晚上12点我抱着孩子去急诊。一个大夫感觉孩子不像普通*疸,才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内科床位。经过一星期的检查和治疗,情况还是没有好转,反而越来越差。最终内科和外科联合会诊,医生判断我孩子大概率患有先天性胆道闭锁,想要确诊就需要手术。

于雨忻

我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病,但医生的语气和表情让我感到这种病很严重,我们只好听从医生安排。手术前一天,主治医生找我和妻子谈话,告诉我们葛西手术成功率很低,即使手术成功,后面所面临的后遗症都是非常可怕的。只有3成的孩子后期不需要肝脏移植,70%患儿需要靠肝脏移植才能成活。

妻子听后当场就吓哭了,我也是手脚冰凉,心一直颤抖不停。为了孩子活命,我和媳妇一致同意手术,而且决定一直陪孩子走下去。家里人开始也不清楚这个病,我和媳妇、还有陪我们来的妹妹妹夫都没敢跟家里人说。老人们还以为孩子做完手术就没事了。

小雨忻与父母

年3月11日早上8点,孩子被推进了手术室,我们就站在手术室外面等。整个上午,我感到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,我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感到时间过得像那天这么慢。我们靠着墙,妻子两手一直攥着我的手,她攥得是那么紧。我们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手术室的门,支棱着耳朵探听着里面发出的哪怕一丁点儿声音。里面任何一点儿异样都让我们紧张得窒息。

中午1点,我被喊到手术洽谈室谈话。医生第一句话就是:胆道闭锁。当时我感到天旋地转,两条腿都动不了了。此前,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我,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。孩子从手术室出来,就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。不能探视,只有每天下午主任查完房,和我们交代一下病情。看不见孩子,那种煎熬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。

于河手机上小雨忻开腹手术后的照片

医生告诉我,孩子恢复还算不错,指标在平稳地下降。我在第3天的时候赶回家去上班,当时知道了这种病后期治疗费用根本不是我们这种家庭能够承担的,只想着回去多上几天班,多赚点钱付医疗费。到了第6天,我突然接到媳妇的电话,说孩子因为腹水过多,导致缝合的伤口崩裂了,急需要进行二次开腹手术,进行重新缝合。短短7天,孩子两次被推进手术室。医院,小雨忻再次从手术室出来,连妈妈和奶奶都不认识了。

我不敢再去上班,就和医院附近租了间房子,每天盼着孩子早日出重症监护室,等着看孩子的报告。在孩子第2次手术10天后,医院通知孩子可以转进普通病房。见到孩子的那一刻,我和媳妇眼泪止不住地流。那么小的孩子,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,被各种仪器包围着,眼神呆滞。但在看见我以后,她的眼神一下子发亮了,咧开嘴一直哭。

于河与妻女

到了晚上,小雨忻心率过低,医生让我看着孩子不要让她睡觉。医生说:“孩子心率低于60时,一定要叫醒她,否则就醒不过来了。”我一直抱着女儿,两天两夜,不敢有丝毫大意,小雨忻终于闯过了这一关。

此后,每天输液吃药,孩子太小,血管不好,留置针一直留不住,每天都要重新扎针,甚至一天被扎好多次。那些针如同扎在我的心上,每次我都不敢看护士。我和媳妇24小时不睡觉,轮流照顾。每次抽血都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,孩子不能吃东西,饿得嗷嗷大哭,有时候这样的折磨一天要经历两次。

术后半个月,主任告诉我们说可以先出院了。

小雨忻在回家的车上

回家第一个月,孩子恢复得很好,除了长期拉肚子外,别的指标都不错。

没有乐观多久,出院一个月后孩子突然高烧不退。医院后,小雨忻又开始了检查、输液、吃药的日子。孩子血管越来越差,每天扎针的次数越来越多。长期高烧不退,每次住院都要半个多月才能控制住病情。就这样反反复复,在孩子第4次住院的时候,病情彻底控制不住了,持续高烧、窒息、呕吐,一顿奶只喝10毫升,肝脾大、肝功能差、门静脉血管逆流。

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肝脏移植一条路。

小雨忻与妈妈

年7月10日,医院转到医院,提前联系医生做配型。孩子要抽17管血,对于一个14斤的孩子来说,简直要了她半条命。我决定给女儿做供体,但检查时,发现我是脂肪肝和肝功能不全,孩子妈妈也是脂肪肝,都不符合要求。孩子情况又十分紧急,于是我一边治疗和锻炼减肥,做准备,医院同时积极联系供体。

年7月18日下午,医生打电话说找到了匹配的肝源。我们一家欣喜若狂,那一刻,仿佛看见了女儿重生的希望。在亲人和朋友的帮助下,勉强凑够了手术费用。第二天,医院,进行手术前的最后准备。

小雨忻的妈妈

晚上7点半,我抱着孩子来到手术室门口,被等在这里的医生接进手术室。我和媳妇在手术洽谈室等待。这一回,我的心却很平静,很安定。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,我们俩坐着坐着睡着了。

凌晨3点半手术结束,医生对我们说:“一切顺利,放心吧。你们抓紧时间休息,等孩子出监护室,你们就有得忙了。”

术后第三天,孩子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。当我看到孩子的伤口时无比揪心,胃管、引流管、心电监护、输液管、输液针、PICC,各种各样的管子布满了这个刚刚7个半月的孩子身上。

孩子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好,第10天的时候,医生通知说可以出院休养了。医院太远,因为术后三个月是手术围术期,复查和术后并发症会非常频繁。

于河手机上小雨忻手术后的照片

雨忻移植术后一个月的时候,肝功能波动,需要马上住院做肝穿治疗。输液抽血,每天都是各种检查,孩子身上一直带着留置针。经过半个月治疗,孩子可以出院了。然而第二次复查又发现了巨细胞病*,医生建议服药治疗。第三次复查,巨细胞病*没了,肝功能又波动了,孩子再次住院做肝穿治疗。

肝穿前要禁食8小时以上,加上早上抽血要禁食4小时,孩子一天要饿12个小时以上,孩子的身体如此虚弱,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。更考验人的是治疗费用,于雨忻从最初生病至今,已经花费了近70万元人民币,家里早已经山穷水尽债台高筑了。但是,看到孩子一天天好转,我们感到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
医院外购买生活用品

为了感谢社会上那些好心人对我们的帮助,回报社会,女儿移植手术之后,我签订了器官捐献协议,成了一名器官捐献志愿者。我愿在离开世界的那一天,把我有用的器官捐献给需要的人,做一点儿力所能及的贡献,也用我的善行换女儿的健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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